我一边品茶,一边欣赏这位美的有些不真实的警花,有意无意的将她和白雪做了一番比较,可惜,最终也没能弄清谁更漂亮一些。

    白雪含蓄而温婉,美貌里流淌的是儒雅和恬静,就像覆盖在北极大陆的冰雪,让人敬而生怜,

    庾嫣直爽而干练,靓丽中彰显的是洒脱与狂热,犹如悬挂在赤道上空的骄阳,令人畏而生恋。

    恍惚间,我被拽入了一片冰火交织的奇异世界,一半欲把我拖入地狱烈火焚烧,一半欲将我拽到冰雪之巅埋葬,我耳目失聪,面无表情,手里捧着一颗忽冷忽热的心,立在那片无垠世界里迷茫无措……

    “郑启,你怎么了?”我即将张开双臂做出抉择时,庾嫣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:“是哪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说着伸出手摸了把我的额头,而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自语道:“也不烧呀,该不是这几天累的吧?”

    累,很累,不仅身体累,心里更累……

    挣扎在这座三线小城里两年了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累过,我仰头将烦闷吞回腹中,咽进肚子里的愧疚与失落太过沉重,溅起一团热浪窜出了呼吸道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,以掩饰自己控制不住的叹气声,木讷道:“没事,我看你吃的这么香有些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简单吗?”庾嫣眨了眨俏眼,抓起一块羊肉递到了我嘴边,我下意识向后仰了仰头,庾嫣瞬间蹙起柳眉嗔道:“我都没嫌弃你用过的水杯,你居然嫌弃我……”

    是啊,庾嫣吃饭间,不止一次端起我沏好的茶喝进了肚子,我这反应是不是有些不给这位副队长面子呢?

    我忙伸手抓起庾嫣即将缩回的手臂,在庾嫣诧异的目光下,将那块油乎乎的羊肉,送进了我口中,“我还以为你递来的是一块骨头,没想道竟是一块肥肉……”

    “嘻嘻,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待遇,你就知足吧……”

    这就是女人,翻脸比翻书快多了,不用细细品味,其中之意便一览无余,但我也不是沙漠里的鸵鸟,遇险就会把头埋进沙子里不做任何反抗,我很是惬意的道了句:“沾了口水的羊肉似乎更有味道……”

    她脸红了,比拿出丁字裤蜡笔小新那一刻红的更有魅力,我一时竟有些恍神,直到我俩的目光碰触到一起时,映在庾嫣脸上的那抹娇羞才渐渐褪去了颜色:“郑启……”

    “庾嫣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先说……”

    当我俩不约而同道出对方的名字,又说出同样的一句话后庾嫣笑了,我也笑了,仿佛过往的不愉快,以及萦绕在我心间的烦闷,尽数被我俩的笑声抛到了九霄云外,我僵硬了一下午的身体,终于松弛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庾嫣姐,有个朋友想和我开家公司——捣腾烟花爆竹,你说这事能做吗?”

    庾嫣愣了愣,而后惊讶道:“好事啊,你朋友靠谱吗?你们准备投资多少钱呢?”

    “我俩今天刚刚认识,他叫顾栋,他爸是安岩区顾氏石油工贸……”

    “顾宇博。”不等我把话说完,庾嫣便道出了顾栋他爸的名字:“你这朋友倒是个有钱的主……”

    见我不语,庾嫣思忖片刻道:“姐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,想想参加工作已经有八年了,拢共攒下不到三十万块钱,本想着嫁人时,买点儿像样的嫁妆,没想到竟遇上了你这冤家,得,这下又得变成穷光蛋了,说说吧,你啥时候要?”

    我并没打算跟她借钱,不仅仅是因为我与她认识才三天,更多的是,我还没想好该不该去做生意,因为白雪答应过,给我找一份体面的工作,我也答应了白雪,去考安大的研究生。

    况且我和庾嫣非亲非故,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足24小时,别说三十万了,就是三千块我也不敢开口问庾嫣借,可她主动提出要借给我钱,我莫名有些感动。

    “怎么?嫌少?要不你把姐拿出去卖了?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我的声音有些沙哑,就像忽然涌入心间的暖流,瞬间让我失去了对情绪的掌控,两年了,第一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积蓄借给我去挥霍,这份信任,就像上帝拾起了我摔碎的心,慰藉后,重新放回了我的胸膛……

    “那姐明天转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姐,我还没想好……”庾嫣待我不薄,我不能隐瞒她,平复心绪后,我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了她:“胖墩老混迹在建筑工地里,搬砖,扛沙包,怕是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,他是我的好兄弟,我想给他找个体面点的营生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仗义,自己都没找着媳妇呢,反倒关心起别人来了。”庾嫣嘴上说着埋怨的话,眼里却闪烁着赞许的目光,起身给保温杯里加了些热水,挤了挤我,坐进了沙发,偏头看着我笑眯眯道:

    “顾栋肯定不差钱,他应该看中了你的为人和你的经济头脑,你象征性给他投资点,然后以技术入股做他的顾问,这样一来既照顾了胖墩,又帮了顾栋,也不会影响你工作……”

    庾嫣的话,我不是没考虑过,这样做放在别人身上,再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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