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追上来，拍着顾道肩膀笑道：“你这一招高啊！拒封公，反而更显忠心；弃世袭，反倒赢得万世清名。如今满朝文武，谁还敢说你专权跋扈？”
顾道只是淡淡一笑：“我不是怕他们说我专权，我是怕将来有人拿‘顾氏专权’当借口，掀起新一轮动荡。这天下，经不起再乱一次了。”
然而，风暴从未真正停歇。
就在顾道拒爵的当晚，一封密报送抵书房??辽东急报：端木无双麾下一名炮舰副将失踪，随身携带《东海游击营布防图》与新型火炮铸造图纸。
“是谁？”顾道问。
“查到了。”刘铁柱面色凝重，“是兵部职方司主事周延年推荐的人选。而周延年……三年前曾是门阀赵家的远房姻亲。”
顾道冷笑：“果然，斩草未尽，根须仍在。”
他当即提笔写下三道命令：
其一，命端木无双立即更换全部密码口令，启用第二代火炮设计图（此前故意泄露的是经过篡改的版本），并在沿海布下疑阵，假意调动舰队前往登州集结；
其二，令赵德昌动用军情司密探，沿北方商路布网，重点监视幽州、营州一带可疑人物，尤其是频繁接触外邦使节的汉人商人；
其三，派人潜入周延年府邸，不动声色搜查其书房密格，若发现与倭国或突厥往来的信件，立即抄录备份，原样放回。
七日后，线索浮现。
周延年果然与一名自称“高丽药材商”的男子多次密会，后者实为倭国细作。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此人背后竟牵出一条横跨东海的情报网络??自江南至辽东，共有十二个联络点，专门收集大乾军械、船舰、边防情报，经由渔船秘密送往倭国萨摩藩。
而资助这一切的，赫然是倭国幕府将军之弟，素来主张“渡海征唐”的鹰派人物。
顾道看完密报，沉默良久，忽然问道：“倭国现在是什么年号？”
刘铁柱答：“宽正六年。”
“六年前……”顾道喃喃，“正是门阀覆灭之时。那时他们趁乱派出使者，试图与江南旧族结盟，共抗朝廷，却被我截杀于长江口。没想到，仇恨竟埋了这么久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舆图前，手指缓缓划过东海海域：“该做个了断了。”
次日清晨，顾道乘车入宫，面见皇帝。
“陛下，臣有一事相奏。”他双手呈上厚厚一叠证据，“倭国蓄意刺探我国军机，勾结内奸，图谋不轨。其罪昭彰，不可不惩。”
皇帝翻阅片刻，脸色铁青：“这些……可有虚假？”
“若有半句虚言，臣愿受万箭穿心之刑。”
“那依卿之见，当如何处置？”
顾道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钉：“请陛下下诏，宣布与倭国断交，关闭所有贸易口岸；同时授权南洋拓展公司组建护商舰队，凡我商船航行东海、南海，皆可自卫反击；另准许辽东水师进行‘例行巡航’，范围延伸至对马海峡。”
皇帝皱眉：“这……岂非等同宣战？”
“不是宣战。”顾道摇头，“是警告。我们不出兵登陆，不攻城略地，只是告诉他们??从此以后，大海之上，谁碰我商船，谁窃我机密，谁勾结我叛逆，我就让谁付出代价。”
皇帝沉吟许久，终于点头：“准奏。”
圣旨下达当日，全国震动。
南洋公司立刻行动，五艘装备火炮的护航舰从绍康港出发，护送三十艘商船北上高丽。途中遭遇不明海盗袭击，护航舰当即开炮还击，击沉两艘敌船，俘获一艘，船上搜出倭国武士铠甲与作战指令。
消息传回，举国哗然。
百姓这才知道，原来那些年“海上盗匪”劫掠商船，背后竟是倭国官方指使！
舆论迅速倒向主战派，民间纷纷捐钱募兵，要求“讨伐东夷，扬我国威”。连一向保守的儒林学者也撰文支持，称“春秋大义，尊王攘夷”。
三个月后，第一支正式编列的远洋舰队成立，命名为“龙骧舰队”，隶属兵部海军司，由白十三任总指挥，顾凌为副使，常驻琉球群岛，执行护航、巡逻、缉私三大任务。
而就在舰队成军当日，另一则消息从西域传来??赵德昌派出的探路队，成功穿越那条废弃百年的“印度古道”，抵达天竺东北边境的小国迦摩缕波。
该国国王听闻大乾使者历经艰险而来，感动不已，当场表示愿与大乾通好，并允许建立驿站、派驻商团。
更重要的是，探路队带回了一份关键情报：吐蕃西部与天竺交界处，有一座巨大盐矿，储量惊人，且当地部族毫无开采技术，长期被斯隆国低价强购。
“盐即财源，亦是军资。”顾道看着地图上的标记，眼中闪过锐光，“通知顾凌，暂停爪哇航线，调两艘福船改装为运输舰，秘密运送钻井工匠与提炼设备，目标：印度盐矿。记住，名义上是‘民间合作开发’，实际上……我要它成为我们在南洋的第二个粮仓与金库。”
布局步步推进，帝国的触角已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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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道只是淡淡一笑：“我不是怕他们说我专权，我是怕将来有人拿‘顾氏专权’当借口，掀起新一轮动荡。这天下，经不起再乱一次了。”
然而，风暴从未真正停歇。
就在顾道拒爵的当晚，一封密报送抵书房??辽东急报：端木无双麾下一名炮舰副将失踪，随身携带《东海游击营布防图》与新型火炮铸造图纸。
“是谁？”顾道问。
“查到了。”刘铁柱面色凝重，“是兵部职方司主事周延年推荐的人选。而周延年……三年前曾是门阀赵家的远房姻亲。”
顾道冷笑：“果然，斩草未尽，根须仍在。”
他当即提笔写下三道命令：
其一，命端木无双立即更换全部密码口令，启用第二代火炮设计图（此前故意泄露的是经过篡改的版本），并在沿海布下疑阵，假意调动舰队前往登州集结；
其二，令赵德昌动用军情司密探，沿北方商路布网，重点监视幽州、营州一带可疑人物，尤其是频繁接触外邦使节的汉人商人；
其三，派人潜入周延年府邸，不动声色搜查其书房密格，若发现与倭国或突厥往来的信件，立即抄录备份，原样放回。
七日后，线索浮现。
周延年果然与一名自称“高丽药材商”的男子多次密会，后者实为倭国细作。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此人背后竟牵出一条横跨东海的情报网络??自江南至辽东，共有十二个联络点，专门收集大乾军械、船舰、边防情报，经由渔船秘密送往倭国萨摩藩。
而资助这一切的，赫然是倭国幕府将军之弟，素来主张“渡海征唐”的鹰派人物。
顾道看完密报，沉默良久，忽然问道：“倭国现在是什么年号？”
刘铁柱答：“宽正六年。”
“六年前……”顾道喃喃，“正是门阀覆灭之时。那时他们趁乱派出使者，试图与江南旧族结盟，共抗朝廷，却被我截杀于长江口。没想到，仇恨竟埋了这么久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舆图前，手指缓缓划过东海海域：“该做个了断了。”
次日清晨，顾道乘车入宫，面见皇帝。
“陛下，臣有一事相奏。”他双手呈上厚厚一叠证据，“倭国蓄意刺探我国军机，勾结内奸，图谋不轨。其罪昭彰，不可不惩。”
皇帝翻阅片刻，脸色铁青：“这些……可有虚假？”
“若有半句虚言，臣愿受万箭穿心之刑。”
“那依卿之见，当如何处置？”
顾道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钉：“请陛下下诏，宣布与倭国断交，关闭所有贸易口岸；同时授权南洋拓展公司组建护商舰队，凡我商船航行东海、南海，皆可自卫反击；另准许辽东水师进行‘例行巡航’，范围延伸至对马海峡。”
皇帝皱眉：“这……岂非等同宣战？”
“不是宣战。”顾道摇头，“是警告。我们不出兵登陆，不攻城略地，只是告诉他们??从此以后，大海之上，谁碰我商船，谁窃我机密，谁勾结我叛逆，我就让谁付出代价。”
皇帝沉吟许久，终于点头：“准奏。”
圣旨下达当日，全国震动。
南洋公司立刻行动，五艘装备火炮的护航舰从绍康港出发，护送三十艘商船北上高丽。途中遭遇不明海盗袭击，护航舰当即开炮还击，击沉两艘敌船，俘获一艘，船上搜出倭国武士铠甲与作战指令。
消息传回，举国哗然。
百姓这才知道，原来那些年“海上盗匪”劫掠商船，背后竟是倭国官方指使！
舆论迅速倒向主战派，民间纷纷捐钱募兵，要求“讨伐东夷，扬我国威”。连一向保守的儒林学者也撰文支持，称“春秋大义，尊王攘夷”。
三个月后，第一支正式编列的远洋舰队成立，命名为“龙骧舰队”，隶属兵部海军司，由白十三任总指挥，顾凌为副使，常驻琉球群岛，执行护航、巡逻、缉私三大任务。
而就在舰队成军当日，另一则消息从西域传来??赵德昌派出的探路队，成功穿越那条废弃百年的“印度古道”，抵达天竺东北边境的小国迦摩缕波。
该国国王听闻大乾使者历经艰险而来，感动不已，当场表示愿与大乾通好，并允许建立驿站、派驻商团。
更重要的是，探路队带回了一份关键情报：吐蕃西部与天竺交界处，有一座巨大盐矿，储量惊人，且当地部族毫无开采技术，长期被斯隆国低价强购。
“盐即财源，亦是军资。”顾道看着地图上的标记，眼中闪过锐光，“通知顾凌，暂停爪哇航线，调两艘福船改装为运输舰，秘密运送钻井工匠与提炼设备，目标：印度盐矿。记住，名义上是‘民间合作开发’，实际上……我要它成为我们在南洋的第二个粮仓与金库。”
布局步步推进，帝国的触角已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