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的同学,他说有些关于志强哥的事情想告诉我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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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碗从大伯母手中滑落,在水盆里溅起水花。她脸色霎时苍白:“他、他说什么?”

    我撒了谎,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,没想到这么大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说志强哥以前帮过他很多。”我连忙圆场。

    大伯母松了口气,但那紧张的神情没有完全褪去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不仅是假孩子的问题,似乎还有什么秘密藏在表面之下。

    一周后,我再次来到风铃村。这次没有提前告知。

    快到那栋小楼时,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堂哥志强的高中同学李明。他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向小楼,手里提着一些保健品。

    志强已经去世一年了,他的同学还来看望大伯母?虽然可能,但总觉得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我加快脚步,但在距离小楼还有几十米时,突然被人拉进了路边的小巷。

    是村里的老书记,看着我长大的一位长辈。

    “小颖,你别过去。”老书记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我看到志强的同学去了...”

    “就是不能去,”老书记神色紧张,“听叔一句劝,回去吧,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这种反应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。等我挣脱老书记,赶到小楼时,李明已经不见了。三位老人坐在院子里,神情自若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    但我注意到三伯母赵冬梅的手指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回城后,我设法联系上了李明。起初他支支吾吾,直到我说我知道村里在帮三位老人“造假”,他才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去看你大伯母的,是去看我自己的母亲。”李明说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终于开口:“赵冬梅是我母亲。但她不让我公开认她,因为这样会破坏她们‘三个寡妇都是一样情况’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我愣住了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我母亲,赵冬梅,其实有丈夫的,只是那个人很多年前就抛下我们走了。她一直对外说丈夫死了,是因为觉得丢人。”李明的声音带着苦涩,“村里人都知道,但大家都帮她瞒着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!三伯母根本不是寡妇,只是被抛弃的妻子。那么这个完美故事的第一个裂缝出现了。

    接着,我发现了第二个裂缝——二伯母王梅花的“孩子们”中,有两个其实是付费请来扮演的。村里一个年轻人不小心说漏了嘴,说每次有外人来,他们就要去“扮演孝子贤孙”,事后能拿到一百块钱。

    最让我震惊的是关于大伯母的秘密。

    通过志强哥的遗物,我发现了他生前最后几个月的银行流水,有几笔大额取款,去向不明。我问父母,他们终于扛不住,说出了真相:

    原来志强哥没有死于意外。

    他是自杀的。

    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,无力偿还,选择了结束生命。大伯母为了保全儿子的名声,求大家说是车祸身亡。而那几个债主至今还在偶尔上门讨债,大伯母只能用自己微薄的积蓄一点点偿还。

    那栋看上去很体面的二层小楼,其实是村里帮盖的,因为旧房已经被债主砸得不成样子。大伯母几乎一无所有了。

    我第三次来到风铃村,这次带着志强哥的遗物——一个旧铁盒,里面有些照片和一封信。

    三位老人看到我,表情复杂。她们似乎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大伯母,二伯母,三伯母,”我平静地说,“我知道你们的故事不是表面上那样。”

    三位老人面面相觑,最后大伯母叹了口气:“进屋里说吧。”

    在简朴的客厅里,她们向我坦白了一切:

    三伯母赵冬梅的丈夫跟别人跑了,她守活寡三十年,因为怕人笑话,一直说丈夫死了;

    二伯母王梅花其实只有一个儿子,还常年在外不回家,那些“轮流照顾”的孩子多半是请来的;

    大伯母李素珍的儿子自杀身亡,还欠下一屁股债,她日夜劳作还债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...”我不解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都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”大伯母泪眼婆娑,“志强走了后,我不想活了。是梅花和冬梅拉着我,说我们三个苦命人凑在一起,互相搀扶着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要编造十三个孩子的故事?”

    二伯母接话:“起初是村里人看我们可怜,偶尔来帮忙。后来有人来看见了,误会是我们孩子,我们没纠正。再后来,有人说我们的故事能鼓励人,要宣传...”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不对,”三伯母轻声说,“但这让我们感觉不那么失败了。好像我们的人生也有值得羡慕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三位老人,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仿佛真的是相依为命的亲姐妹。

    那一刻我明白了,这不是骗局,而是三个破碎生命互相修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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