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回去睡觉

    一种奇特的失重感将她从黑暗的淤泥中猛地拽了出来,王小小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,她被两个警卫员一人架着他的胳膊,一人提双脚抬起来,她的后背离开了温暖的被褥,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单薄的里衣,让她一个激灵,彻底清醒。

    “诶呦!醒啦?”&bp;抬着她腿的年轻警卫员瞥见她睁开的眼睛。

    另一名架着她胳膊的警卫员,声音平板地宣判,内容却让王小小心头一沉,“丁首长命令,学员王小小,违反重大安全规定,现执行单独关押、严肃反省。未经丁首长本人允许,不准任何人接触。”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:“我……自己走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警卫员,理都不理她,抬着她穿过院子,她被抬到了一排平房最尽头的一间小屋前。

    门是厚重的木板门,上面刷着斑驳的绿漆,有一个可以从外面开关的小小观察窗。

    门口已经笔直地站着一名持枪的哨兵,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屋里极其简单,甚至可以说是简陋,万幸这里居然有暖片。

    一张光板木床,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,连被子都没有。

    一张木桌,有笔和纸,一把瘸腿的凳子。

    “老实待着,反省错误,把检讨写好两万字。”&bp;架她胳膊的警卫员最后说了一句,然后两人干脆利落地转身,出门。

    咔哒一声是铁锁合拢的、清脆而冰冷的声音。

    然后是门外哨兵换岗时靴跟相碰的轻响,和重新归于凝固的寂静。

    丁爸这次,是真的怒了。不是普通的发火,是动了真格的。

    她想起丁爸那双通红眼睛里深不见底的恐惧和后怕,想起他提及52年时那一瞬间几乎要崩塌的坚硬。

    她不后悔自己的计划和执行,但她开始隐约感觉到,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比严寒、比疲劳更重要的东西,丁爸,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一代人,心里那片无法融化的冰原。

    丁爸难道见过“冰雕连”,人类战争史上最悲壮的一幕。

    那不是可以用热量公式计算的严寒,那是用生命和鲜血凝固的历史。

    “严肃反省……”

    王小小低下头,看着自己因为剥皮和处理兔子而冻得通红、布满细小裂口的手。

    反省什么?

    反省她不该带大家去冒险?可她计算过,评估过,准备了。

    还是反省她不该用狩猎生存的逻辑,去触碰战争创伤的禁区?

    门外,寒风呼啸。

    门内,暖和寂静如坟墓。

    王小小知道她应该怎么写了!!

    房间很暖和,她铺开纸,拿起笔认真写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一部分,王小小写了行动计算与风险评估复盘。

    比如贺瑾和丁旭,她安排了单次连续户外作业时间不超过4小时;

    巧克力、油奶糖、油脂,熊皮和野猪皮全部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采用‘布设-等待-收取’循环模式,非全员全程暴露。

    计划总时长虽近24小时,但实际人均核心低温暴露时间,经计算应控制在10-14小时区间,且被分割为多个时段。

    结论:任务达成,风险可控,代价在预期范围内。”

    写到这里,她停了笔,看着自己那“代价在预期范围内”的结论,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丁血红的眼睛,和那个沉重——冰雕连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——冰雕连,像一颗子弹,击穿了她的心

    第二部分:对历史重量与生命敬畏的反省

    她的笔迹变得沉重了许多,墨水仿佛也凝结了。

    我严重忽略了一个无形却重于泰山的参数:历史记忆与集体创伤。

    我仅将‘零下三十度,一天一夜’视为一个可克服的环境挑战,未能认识到,在丁首长及许多前辈的生命体验中,这个参数组合,关联着惨痛的牺牲、永恒的悲痛与刻骨的禁忌。

    即使我的模拟准备更充分、目标不同,但其形式触发了深植于指挥者心中的创伤预警。

    两种代价的致命误差:我计算的代价,是冻红的双手、疲劳的身体,是可恢复的资源损耗。

    您恐惧的代价,是生命的永恒静止,是指挥官无法挽回的悔恨,是一个民族记忆深处的剧痛。

    我用狩猎的算,去拨弄了战争的算珠。这是我的傲慢,更是我的无知。

    第三部分&bp;检讨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我们携带的高热量食物和备用衣物,不应是挑战严寒的赌注,而应是确保在任何意外情况下,我们能快速撤离、避免冻伤的保险。我们的狩猎效率,不应体现在挑战极限时长,而应体现在更短的时间内,安全地获取必要资源。”

    王小小继续写着

    触及的红线:

    我带领团队,以高效作业的形式,把这次非战斗做被历史定为绝对禁忌的行为模式。

    无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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