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英接过儿子,低头凝视那张稚嫩的脸庞,心头涌起万般柔情。

    “星楚,听得到吗?”他低声说,“爹要出征了,去打坏人,守咱们的海疆。你要乖乖听话,好好读书,练武强身。等我回来,考你《孙子兵法》,若答得好,我就带你去看大海。”

    星楚微微睁眼,声音虚弱却清晰:“爹……我也想当将军……像您一样……保护大家……”

    朱英眼眶一热,强忍泪水点头:“好,我儿有志气。那你就要比我更强,比我现在做的更好。”

    他将儿子轻轻交还给清婉,转身取下墙上佩刀,系于腰间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对候在外院的马天道,“时候到了。”

    马蹄声破晓而出,惊起城头宿鸟。

    三日后,宁波港。

    千帆列阵,旌旗蔽空。两千精锐已登船完毕,战舰整备待发。港口百姓闻讯赶来,携酒带菜,纷纷送上祝福。

    一位老渔夫颤巍巍捧上一碗米酒:“将军,这是我们全家凑的,祝您旗开得胜!”

    朱英接过,仰头饮尽,将碗摔于礁石之上,碎片四溅。

    “此去不破东瀛舰队,誓不还朝!”他高声宣告。

    众将士齐声怒吼:“不破敌舰,誓不还朝!”

    号角长鸣,战船启航。

    海风猎猎,卷起帅旗上的“朱”字大纛。朱英立于旗舰楼台,手扶栏杆,遥望远方波涛。

    马天走上前来:“将军,气象司说,三日后或将有台风过境,是否暂缓出发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朱英目光如炬,“敌人也知天气变化,必定趁风暴前发动进攻。我们更要抢在其前,打他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风险太大。”马天皱眉。

    “战争哪有无险?”朱英冷笑,“当年咱爹娘死于乱兵之中,我发过誓,这辈子绝不让无辜百姓再因外敌侵扰而流离失所。只要能护住这片海,哪怕葬身鱼腹,又有何惧?”

    马天默然,良久才道:“末将愿随将军赴死。”

    船队渐行渐远,陆地化作一线青影。

    七日后,琉球海域。

    浓云密布,海浪翻腾。侦查快船回报:前方三十里发现敌舰群,主力为三层楼船十二艘,配有佛郎机式火炮,另有小型战船百余,呈包围之势。

    “果然来了。”朱英冷笑,“他们以为凭数量就能吃掉我们?”

    他立即下令:“全军变阵,采用‘雁翎队形’,旗舰居中,左右两翼包抄。命炮手准备‘震海雷’,目标为首舰主桅,务必一击瘫痪其指挥能力!”

    命令传下,各舰迅速调整航向。

    敌军显然未料到明军反应如此迅捷,仓促迎战。双方距离迅速拉近,炮声轰鸣,硝烟弥漫。

    第一轮齐射,明军精准命中敌首舰。只见一道赤红火光冲天而起,“震海雷”特有的高温燃烧弹头引燃主帆,顷刻间烈焰滔天,敌旗舰陷入混乱。

    “好!”马天大喜,“敌军指挥中断,正是时机!”

    朱英果断下令:“左翼突进,切断其后卫联系;右翼佯攻,吸引火力;旗舰直扑中军,活捉敌帅!”

    战斗持续两个时辰,最终以明军大胜告终。击沉敌舰三十七艘,俘获二十艘,余者溃逃。东瀛主帅被迫跳海逃生,被副将救起,狼狈遁去。

    战后清点,明军仅损战船五艘,伤亡三百余人,堪称奇迹。

    当晚,朱英于旗舰召开庆功宴。

    将士们欢声雷动,举杯畅饮。一名年轻水兵激动道:“将军!咱们打赢了!以后谁还敢说咱们骑兵转水师不行?”

    朱英举杯笑道:“从今天起,我们不再是‘徐国公’,而是‘大明东海水师’!我们的战场不在草原,而在万里碧波!记住,海上的敌人不会少,只会更多。今日胜了一场,不代表永远胜利。真正的考验,才刚刚开始。”

    众人肃然起敬,齐声高呼:“誓死追随将军,镇守海疆!”

    宴会散后,朱英独坐舱中,提笔写捷报:

    > “臣朱英谨奏:

    >

    > 臣率师南下,于琉球外海遭遇东瀛联军,兵力悬殊,然将士用命,凭借‘震海雷’火炮之威,及新创海战术,大破敌阵,焚其旗舰,迫其溃逃。此战证明,我大明陆军可转水师,且战力更胜往昔。

    >

    > 臣恳请朝廷速建‘海军学堂’,广招沿海子弟,教授航海、炮术、天文、地理之学。另,请允扩建扬州、宁波、泉州三大造船厂,五年之内,建成千艘战舰之规模,使我大明真正成为海上强国。

    >

    > 臣虽远征在外,心系家国。惟愿陛下与太子保重龙体,勿以边事为忧。待海清河晏之日,臣当解甲归田,陪父亲晒太阳,教星楚放风筝。

    >

    > 臣 英 顿首再拜。”

    写罢,密封入匣,命飞舟快骑送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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