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0章 朱元璋！你跟我玩兔死狗烹？(1/3)
夜色如墨，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。朱标坐在案前，手中握着一封密报，眉头紧锁。窗外风声渐起，吹得窗纸沙沙作响，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将至。
这封密报来自锦衣卫暗桩，内容简短却字字惊心：“东瀛水师已于琉球外海集结，战船逾百艘，配有西洋火炮，意图不明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密报投入烛焰之中。火舌瞬间吞噬纸张，化作灰烬飘落。他知道，这一把火，烧的不只是情报，更是大明南疆安危的最后一道警戒线。
“来人。”朱标沉声道。
内侍应声而入。
“即刻传召太子少保黄子澄、兵部尚书茹?，半个时辰后于文华殿议事。另，命东宫典玺官备好印信??今夜，我要亲自草拟军令。”
“遵旨。”
待内侍退下，朱标缓缓起身，踱步至窗边。月光洒在庭院青砖上，映出他清瘦的身影。他的身体一直不好，常年咳喘，御医叮嘱不可劳神过度，可此刻国事如山，他又怎能安卧？
他知道，朱英那一句“不必等建成”，并非逞强，而是洞悉时局后的果决。若不趁敌未稳先发制人，待其合纵连横、封锁航道，则东南赋税重地将受钳制，大明经济命脉便会被扼于外邦之手。
更深层的忧虑，藏在他心底最隐秘处??父皇朱元璋虽已退居幕后，但帝王之心从未真正放下。监国之位虽由他执掌，可朝中耳目众多，一举一动皆被审视。倘若此次应对迟缓，不仅会动摇民心，更会让那些觊觎储位之人借机生事。
想到此处，他不禁轻叹一声：“舅父啊，你替我扛下了多少风雨……”
文华殿内，灯火通明。
黄子澄与茹?已到，正低声商议。见太子驾临，连忙跪拜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朱标落座，“二位卿家，今日召你们前来，只为一事：南洋告急，倭寇勾结海外诸国，欲断我海路。朱英将军请命亲征，我已准奏，并授其‘钦差总制南洋军务大臣’之职。现需拟定三道军令：其一，调浙江、福建、广东三省水军归其节制；其二，开放江南库房，拨付战船修补银十万两；其三，命格物院即刻运送‘震海雷’火炮十门至宁波港，供前线装配。”
茹?闻言，面露难色：“殿下，调动三省兵马，需经五军都督府核准，如今蓝玉都督尚未表态，恐有阻碍。”
“那就绕过五军都督府。”朱标语气坚定，“非常之时，行非常之法。本宫以监国身份下令，事后自有本宫承担。”
黄子澄拱手道：“殿下英断。然臣有一虑：朱英将军此去，虽为国家大义，但毕竟手握重兵远征海外，若有人借此渲染‘国舅专权’，恐伤君臣信任。”
朱标沉默片刻，目光落在案上一份奏折??那是周力昨日递上的《请裁冗兵疏》，其中明确建议削减徐国公旧部编制，理由是“以防尾大不掉”。
他冷笑一声：“周力一面奏请削兵权，一面又支持舅父南征，看似矛盾，实则精明。他在为将来铺路??既向文官集团表明立场，又不失与马家的情分。此人……日后必成栋梁。”
顿了顿，他对二人道：“你们放心，我早已安排妥当。此番出征，不设监军，但派随军参赞一人，名为协助，实为记录军情、监察粮饷使用，每日飞鸽传书回京。人选我已定下??翰林院编修方孝孺之弟方希直。此人清廉刚正，又是文臣出身，足以平息非议。”
黄子澄与茹?对视一眼，皆露出钦佩之色。
“殿下思虑周全，实乃社稷之福。”
“只盼舅父旗开得胜。”朱标望向南方，喃喃道，“更要平安归来。”
与此同时，徐国公府邸。
朱英正在整理行装。箱笼中除衣物外，多是地图、罗盘、航海日志与格物院最新绘制的《四海舆图》。妙锦在一旁默默收拾，眼角微红。
“哥，真非去不可吗？”她低声问。
朱英停下动作，回头看着这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，心中一软：“傻丫头，你以为我想走？可有些事，必须有人去做。星楚病着，父亲病着，家里靠谁撑着？我不在，你们才更安全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妙锦不解。
“因为我走了，别人就没了借口说我‘拥兵自重’。”朱英笑了笑，“人在高位，最难的是进退之道。退得太早，功业尽毁；退得太晚，祸患自来。现在出征，既是为国，也是为家。”
妙锦咬着唇，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：“那你答应我，一定要回来。清婉和星楚需要你，我也……也需要你。”
朱英走上前，轻轻抱住她：“我答应你。等我把东海打服了，就回来教你驾船出海，好不好？听说南海有种珊瑚，红得像火焰一样，等你出嫁那天，我一定给你摘一朵最大的。”
妙锦破涕为笑：“净胡说，谁要嫁人了。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却是清婉抱着熟睡的星楚进来。孩子小脸仍有些苍白，但呼吸已平稳许多。
“爹。”清婉轻声唤道，“星楚刚才醒了，非要见您一面才肯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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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封密报来自锦衣卫暗桩，内容简短却字字惊心：“东瀛水师已于琉球外海集结，战船逾百艘，配有西洋火炮，意图不明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密报投入烛焰之中。火舌瞬间吞噬纸张，化作灰烬飘落。他知道，这一把火，烧的不只是情报，更是大明南疆安危的最后一道警戒线。
“来人。”朱标沉声道。
内侍应声而入。
“即刻传召太子少保黄子澄、兵部尚书茹?，半个时辰后于文华殿议事。另，命东宫典玺官备好印信??今夜，我要亲自草拟军令。”
“遵旨。”
待内侍退下，朱标缓缓起身，踱步至窗边。月光洒在庭院青砖上，映出他清瘦的身影。他的身体一直不好，常年咳喘，御医叮嘱不可劳神过度，可此刻国事如山，他又怎能安卧？
他知道，朱英那一句“不必等建成”，并非逞强，而是洞悉时局后的果决。若不趁敌未稳先发制人，待其合纵连横、封锁航道，则东南赋税重地将受钳制，大明经济命脉便会被扼于外邦之手。
更深层的忧虑，藏在他心底最隐秘处??父皇朱元璋虽已退居幕后，但帝王之心从未真正放下。监国之位虽由他执掌，可朝中耳目众多，一举一动皆被审视。倘若此次应对迟缓，不仅会动摇民心，更会让那些觊觎储位之人借机生事。
想到此处，他不禁轻叹一声：“舅父啊，你替我扛下了多少风雨……”
文华殿内，灯火通明。
黄子澄与茹?已到，正低声商议。见太子驾临，连忙跪拜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朱标落座，“二位卿家，今日召你们前来，只为一事：南洋告急，倭寇勾结海外诸国，欲断我海路。朱英将军请命亲征，我已准奏，并授其‘钦差总制南洋军务大臣’之职。现需拟定三道军令：其一，调浙江、福建、广东三省水军归其节制；其二，开放江南库房，拨付战船修补银十万两；其三，命格物院即刻运送‘震海雷’火炮十门至宁波港，供前线装配。”
茹?闻言，面露难色：“殿下，调动三省兵马，需经五军都督府核准，如今蓝玉都督尚未表态，恐有阻碍。”
“那就绕过五军都督府。”朱标语气坚定，“非常之时，行非常之法。本宫以监国身份下令，事后自有本宫承担。”
黄子澄拱手道：“殿下英断。然臣有一虑：朱英将军此去，虽为国家大义，但毕竟手握重兵远征海外，若有人借此渲染‘国舅专权’，恐伤君臣信任。”
朱标沉默片刻，目光落在案上一份奏折??那是周力昨日递上的《请裁冗兵疏》，其中明确建议削减徐国公旧部编制，理由是“以防尾大不掉”。
他冷笑一声：“周力一面奏请削兵权，一面又支持舅父南征，看似矛盾，实则精明。他在为将来铺路??既向文官集团表明立场，又不失与马家的情分。此人……日后必成栋梁。”
顿了顿，他对二人道：“你们放心，我早已安排妥当。此番出征，不设监军，但派随军参赞一人，名为协助，实为记录军情、监察粮饷使用，每日飞鸽传书回京。人选我已定下??翰林院编修方孝孺之弟方希直。此人清廉刚正，又是文臣出身，足以平息非议。”
黄子澄与茹?对视一眼，皆露出钦佩之色。
“殿下思虑周全，实乃社稷之福。”
“只盼舅父旗开得胜。”朱标望向南方，喃喃道，“更要平安归来。”
与此同时，徐国公府邸。
朱英正在整理行装。箱笼中除衣物外，多是地图、罗盘、航海日志与格物院最新绘制的《四海舆图》。妙锦在一旁默默收拾，眼角微红。
“哥，真非去不可吗？”她低声问。
朱英停下动作，回头看着这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，心中一软：“傻丫头，你以为我想走？可有些事，必须有人去做。星楚病着，父亲病着，家里靠谁撑着？我不在，你们才更安全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妙锦不解。
“因为我走了，别人就没了借口说我‘拥兵自重’。”朱英笑了笑，“人在高位，最难的是进退之道。退得太早，功业尽毁；退得太晚，祸患自来。现在出征，既是为国，也是为家。”
妙锦咬着唇，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：“那你答应我，一定要回来。清婉和星楚需要你，我也……也需要你。”
朱英走上前，轻轻抱住她：“我答应你。等我把东海打服了，就回来教你驾船出海，好不好？听说南海有种珊瑚，红得像火焰一样，等你出嫁那天，我一定给你摘一朵最大的。”
妙锦破涕为笑：“净胡说，谁要嫁人了。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却是清婉抱着熟睡的星楚进来。孩子小脸仍有些苍白，但呼吸已平稳许多。
“爹。”清婉轻声唤道，“星楚刚才醒了，非要见您一面才肯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