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章 济南之战（上）(2/3)
变：“成王败寇，何须多言？你若不信，且看这是谁的印信！”
说罢，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印，高高举起??赫然是青州牧刘备用以调兵的虎符副本！
我瞳孔骤缩。
这虎符，唯有简雍、郭嘉与我三人知晓藏匿之处。除非……有人泄露！
目光不由自主转向陈季。
他正死死盯着那枚虎符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我未曾泄密……除非……除非那封密信……”
我猛然想起??三日前，我曾写信予刘备，请其暂缓主力推进，以防有变。那信由一名亲兵送往中军，途中却遇流矢，亲兵重伤坠马，信件失落……
难道……落入牵招之手？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冷冷看向牵招，“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动手，所以故意示弱，引我们入局。今日之举，并非平叛，而是设伏！”
牵招傲然一笑：“智者制人，愚者制于人。你纵有千般谋划，终不过是我主棋盘上一枚弃子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身后骑兵已列成冲锋阵型，七百铁骑，人马俱甲，正是青州新练的具装骑兵雏形！而更令人胆寒的是，他们并非孤军??东、南、北三门援军已陆续汇合，总数逾五千，将西门团团围住。
“牛憨！”我厉声喝道，“带五百人死守城门洞，其余随我迎击牵招！”
“都尉！”牛憨嘶吼，“你不能出战！你是主帅，若你有失，全军必溃！”
“正因为我是主帅，才更要亲战！”我翻身上马，抽出环首刀，“今日若失西门，青州八万将士皆将饮恨城下！我宁可战死，也不做逃将！”
一声令下，三百李庭营精锐随我冲出城门，迎向牵招铁骑。
月光下，两支军队如怒涛相撞。
牵招一马当先，长枪如龙，直取我咽喉。我侧身避过，反手一刀削向其马腿，却被他座下战马灵巧跃开。紧接着，左右骑兵包抄而至，长槊齐出，逼得我连连后退。
“铛！”一槊击中我肩甲，火星四溅，右臂顿时麻木。
“噗！”又一枪刺穿左肩护革，鲜血迸流。
我咬牙挺住，挥刀格开第三击，顺势斩断一名骑兵手臂。那人惨叫坠马，却被后续战马直接踩成肉泥。
“杀！”我怒吼，策马冲入敌阵深处。
李庭营士卒紧随其后，人人以一当十，拼死搏杀。一名小卒怀抱火油罐，冲至敌骑马前，引火自焚，烈焰腾空而起，烧毁三匹战马；另一人攀上马背，抱住骑士同滚落地，双双毙命于乱蹄之下。
战况惨烈至极。
而城门洞内，牛憨亦陷入苦战。淳于安亲率赤脚营发动第七轮冲锋，已有数十人突破盾阵，杀入内圈。滚木?石几近耗尽，火油只剩最后三坛。
“顶住！给我顶住！”牛憨浑身浴血，一手持盾，一手挥斧，宛如魔神。
就在防线即将崩溃之际，远方忽然响起号角长鸣??
呜??呜??呜??
三声清越，划破夜空。
是郭嘉约定的暗号！
“援军到了！”我狂喜大喊，“坚持住！主公来了！”
果不其然， horizon 处火把如星河倒灌，大地震颤，八万青州军主力终于抵达！最前方正是关羽亲率的七千青州营精锐，人人披重甲，执长戟，步伐整齐如一人。其后太史慈领弓骑兵两翼包抄，张飞率步卒居中推进，旌旗蔽空，杀气冲霄。
牵招见状，脸色微变：“撤！快撤！”
可惜已迟。
关羽丹凤眼睁开，冷光如电：“尔等逆贼，敢阻天兵？今日教你们见识何为‘万人敌’！”
话音未落，青龙偃月刀高高扬起，猛地一挥！
“杀??！”
七千青州营如洪流决堤，瞬间冲垮牵招骑兵阵型。太史慈弓弦连响，箭无虚发，专射马腿，七百具装骑兵顷刻折损过半。张飞更是咆哮如雷，亲提丈八蛇矛冲入敌群，所向披靡。
牵招还想顽抗，却被太史慈一箭射中肩胛，翻身落马。未等爬起，已被傅士仁亲兵绑缚押走??这位老将显然早已与刘备达成密议，此刻正是表忠之时。
内外夹击之下，济南守军彻底崩溃。
淳于安见大势已去，仰天长叹：“父误我也！”遂拔剑自刎于城门之下。
王良率残部投降，玄甲营余众四散奔逃，或被斩杀，或被俘虏。至寅时初，整座济南城，除国相府外，皆已易主。
我拄刀立于西门城楼，望着满地尸骸与熊熊燃烧的军营，心中并无喜悦，唯有沉重。
这一战，李庭营阵亡四十七人，重伤一百三十二人，轻伤者不计其数。西城军营焚毁过半，粮草器械损失惨重。若非主公及时赶到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都尉。”陈季走上前来，递过水囊，“你受伤了。”
我接过喝了口，摇头：“皮外伤，无妨。”顿了顿，又问，“裴元绍……真是牵招杀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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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印，高高举起??赫然是青州牧刘备用以调兵的虎符副本！
我瞳孔骤缩。
这虎符，唯有简雍、郭嘉与我三人知晓藏匿之处。除非……有人泄露！
目光不由自主转向陈季。
他正死死盯着那枚虎符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我未曾泄密……除非……除非那封密信……”
我猛然想起??三日前，我曾写信予刘备，请其暂缓主力推进，以防有变。那信由一名亲兵送往中军，途中却遇流矢，亲兵重伤坠马，信件失落……
难道……落入牵招之手？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冷冷看向牵招，“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动手，所以故意示弱，引我们入局。今日之举，并非平叛，而是设伏！”
牵招傲然一笑：“智者制人，愚者制于人。你纵有千般谋划，终不过是我主棋盘上一枚弃子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身后骑兵已列成冲锋阵型，七百铁骑，人马俱甲，正是青州新练的具装骑兵雏形！而更令人胆寒的是，他们并非孤军??东、南、北三门援军已陆续汇合，总数逾五千，将西门团团围住。
“牛憨！”我厉声喝道，“带五百人死守城门洞，其余随我迎击牵招！”
“都尉！”牛憨嘶吼，“你不能出战！你是主帅，若你有失，全军必溃！”
“正因为我是主帅，才更要亲战！”我翻身上马，抽出环首刀，“今日若失西门，青州八万将士皆将饮恨城下！我宁可战死，也不做逃将！”
一声令下，三百李庭营精锐随我冲出城门，迎向牵招铁骑。
月光下，两支军队如怒涛相撞。
牵招一马当先，长枪如龙，直取我咽喉。我侧身避过，反手一刀削向其马腿，却被他座下战马灵巧跃开。紧接着，左右骑兵包抄而至，长槊齐出，逼得我连连后退。
“铛！”一槊击中我肩甲，火星四溅，右臂顿时麻木。
“噗！”又一枪刺穿左肩护革，鲜血迸流。
我咬牙挺住，挥刀格开第三击，顺势斩断一名骑兵手臂。那人惨叫坠马，却被后续战马直接踩成肉泥。
“杀！”我怒吼，策马冲入敌阵深处。
李庭营士卒紧随其后，人人以一当十，拼死搏杀。一名小卒怀抱火油罐，冲至敌骑马前，引火自焚，烈焰腾空而起，烧毁三匹战马；另一人攀上马背，抱住骑士同滚落地，双双毙命于乱蹄之下。
战况惨烈至极。
而城门洞内，牛憨亦陷入苦战。淳于安亲率赤脚营发动第七轮冲锋，已有数十人突破盾阵，杀入内圈。滚木?石几近耗尽，火油只剩最后三坛。
“顶住！给我顶住！”牛憨浑身浴血，一手持盾，一手挥斧，宛如魔神。
就在防线即将崩溃之际，远方忽然响起号角长鸣??
呜??呜??呜??
三声清越，划破夜空。
是郭嘉约定的暗号！
“援军到了！”我狂喜大喊，“坚持住！主公来了！”
果不其然， horizon 处火把如星河倒灌，大地震颤，八万青州军主力终于抵达！最前方正是关羽亲率的七千青州营精锐，人人披重甲，执长戟，步伐整齐如一人。其后太史慈领弓骑兵两翼包抄，张飞率步卒居中推进，旌旗蔽空，杀气冲霄。
牵招见状，脸色微变：“撤！快撤！”
可惜已迟。
关羽丹凤眼睁开，冷光如电：“尔等逆贼，敢阻天兵？今日教你们见识何为‘万人敌’！”
话音未落，青龙偃月刀高高扬起，猛地一挥！
“杀??！”
七千青州营如洪流决堤，瞬间冲垮牵招骑兵阵型。太史慈弓弦连响，箭无虚发，专射马腿，七百具装骑兵顷刻折损过半。张飞更是咆哮如雷，亲提丈八蛇矛冲入敌群，所向披靡。
牵招还想顽抗，却被太史慈一箭射中肩胛，翻身落马。未等爬起，已被傅士仁亲兵绑缚押走??这位老将显然早已与刘备达成密议，此刻正是表忠之时。
内外夹击之下，济南守军彻底崩溃。
淳于安见大势已去，仰天长叹：“父误我也！”遂拔剑自刎于城门之下。
王良率残部投降，玄甲营余众四散奔逃，或被斩杀，或被俘虏。至寅时初，整座济南城，除国相府外，皆已易主。
我拄刀立于西门城楼，望着满地尸骸与熊熊燃烧的军营，心中并无喜悦，唯有沉重。
这一战，李庭营阵亡四十七人，重伤一百三十二人，轻伤者不计其数。西城军营焚毁过半，粮草器械损失惨重。若非主公及时赶到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都尉。”陈季走上前来，递过水囊，“你受伤了。”
我接过喝了口，摇头：“皮外伤，无妨。”顿了顿，又问，“裴元绍……真是牵招杀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