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秘银级冒险者(1/3)
乔纳森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，嘶哑、破碎，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。他一边咳着血沫，一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污渍，眼底却燃起一种近乎癫狂的光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你根本不会原谅我。”他喃喃道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，“可我梦见了。我梦见你穿着白裙站在玫瑰园里，对我伸出手，说‘乔纳森，你是我的’……你说要让我继承霍尔特的姓氏，让我做你的丈夫……”
瑟琳娜的脸色瞬间冷若寒冰，瞳孔微缩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度亵渎神明的话语。
“闭嘴！”她厉声喝道，马鞭再次扬起，却被自己强行压下。她怕再打下去，这废物会真的死在这里??而她还用得上他。
“你疯了。”她冷冷地说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东西，也配妄想成为霍尔特家的人？安妮丝的下落，你知道什么？不说出来，我就把你剁成肉泥喂街上的野猫。”
乔纳森却不慌不忙，甚至笑了起来，那笑容扭曲而诡异：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很多事。比如，为什么你能调动卡雷恩教团的眼线；比如，为什么你明明恨透了安妮丝，却迟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……”
瑟琳娜的脚步顿住了。
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她的声音依旧冰冷，但指尖已经悄然收紧。
“我不是废物。”乔纳森缓缓撑起身子，靠着墙角坐直，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，“我是被抛弃的棋子，但我记得每一步走法。十年前，是你父亲把我从贫民窟捡回来的，对吧？他说我有‘特殊的价值’……因为我和某个血脉……有着相同的魔力频率。”
瑟琳娜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“你……不可能知道这个。”
“可我知道。”乔纳森咧开嘴，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，“因为你父亲临死前，亲口告诉我的。他说：‘如果你活到三十岁还没被杀死，就去找安妮丝，她会告诉你真相。’可我没等到三十岁……你就来了，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，像养一条随时可以宰杀的猪。”
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：“但现在我想通了。安妮丝不是敌人，她是钥匙。而你……瑟琳娜?霍尔特，你真正害怕的，不是她夺回家产，而是她揭开那个秘密??关于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霍尔特血脉。”
“放肆！”瑟琳娜怒喝，手中凝聚出一道漆黑的魔力锁链，直扑乔纳森咽喉！
但他没有躲。
锁链勒住脖颈，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，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踹。可他的嘴角仍挂着笑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杀了我也没用……答案……在地下城第三层……‘记忆之井’……那里有你们家族的……初誓契约……还有……安妮丝留下的……讯息……”
瑟琳娜瞳孔骤缩。
她猛地松开魔力，任由乔纳森摔落在地，剧烈咳嗽着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她低声问，语气中第一次透出一丝动摇。
乔纳森趴在地上，喘息良久，才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：“我可以带你去……只要你答应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让我见她一面。”他轻声说，“安妮丝。只要一眼。如果她看到我，还会流泪……那就证明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。”
瑟琳娜沉默良久，终于冷笑一声：“好啊。等你带我找到证据，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她??然后看着她如何踩碎你那颗腐烂的心。”
她转身离去，斗篷翻卷如夜鸦展翅，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回荡在黑暗中：
“明天日出前，准备好路线图。别耍花样，否则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门被重重关上。
房间重归寂静。
乔纳森躺在地上，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裂痕，忽然又笑了。
眼泪却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际。
***
与此同时，绯瀑巷的雪仍未停歇。
何西握着手中的木雕吊坠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纹路。篝火旁的画面不再是幻想，而是某种即将成真的预兆。
“你面以他，盖伦。”佐娅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。
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人，月光洒在她银白的长发上，像是为她披了一层星辉织就的纱衣。她依旧低着头，耳尖泛红，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。
“我也……”何西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，“我也面以你。”
话音落下，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。
风停了，雪也似乎慢了下来。
佐娅猛地睁大眼睛，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亮。
下一秒，她突然上前一步，双手抓住何西的手腕，将他拉近。
“那你以后不准再说‘我只是为了布鲁斯才做饭’这种谎话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嗔怪，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，“也不准再偷偷把最好的肉饼留给我，然后说自己不爱吃肥肉。”
何西怔住：“你……都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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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……原来你根本不会原谅我。”他喃喃道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，“可我梦见了。我梦见你穿着白裙站在玫瑰园里，对我伸出手，说‘乔纳森，你是我的’……你说要让我继承霍尔特的姓氏，让我做你的丈夫……”
瑟琳娜的脸色瞬间冷若寒冰，瞳孔微缩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度亵渎神明的话语。
“闭嘴！”她厉声喝道，马鞭再次扬起，却被自己强行压下。她怕再打下去，这废物会真的死在这里??而她还用得上他。
“你疯了。”她冷冷地说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东西，也配妄想成为霍尔特家的人？安妮丝的下落，你知道什么？不说出来，我就把你剁成肉泥喂街上的野猫。”
乔纳森却不慌不忙，甚至笑了起来，那笑容扭曲而诡异：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很多事。比如，为什么你能调动卡雷恩教团的眼线；比如，为什么你明明恨透了安妮丝，却迟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……”
瑟琳娜的脚步顿住了。
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她的声音依旧冰冷，但指尖已经悄然收紧。
“我不是废物。”乔纳森缓缓撑起身子，靠着墙角坐直，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，“我是被抛弃的棋子，但我记得每一步走法。十年前，是你父亲把我从贫民窟捡回来的，对吧？他说我有‘特殊的价值’……因为我和某个血脉……有着相同的魔力频率。”
瑟琳娜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“你……不可能知道这个。”
“可我知道。”乔纳森咧开嘴，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，“因为你父亲临死前，亲口告诉我的。他说：‘如果你活到三十岁还没被杀死，就去找安妮丝，她会告诉你真相。’可我没等到三十岁……你就来了，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，像养一条随时可以宰杀的猪。”
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：“但现在我想通了。安妮丝不是敌人，她是钥匙。而你……瑟琳娜?霍尔特，你真正害怕的，不是她夺回家产，而是她揭开那个秘密??关于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霍尔特血脉。”
“放肆！”瑟琳娜怒喝，手中凝聚出一道漆黑的魔力锁链，直扑乔纳森咽喉！
但他没有躲。
锁链勒住脖颈，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，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踹。可他的嘴角仍挂着笑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杀了我也没用……答案……在地下城第三层……‘记忆之井’……那里有你们家族的……初誓契约……还有……安妮丝留下的……讯息……”
瑟琳娜瞳孔骤缩。
她猛地松开魔力，任由乔纳森摔落在地，剧烈咳嗽着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她低声问，语气中第一次透出一丝动摇。
乔纳森趴在地上，喘息良久，才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：“我可以带你去……只要你答应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让我见她一面。”他轻声说，“安妮丝。只要一眼。如果她看到我，还会流泪……那就证明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。”
瑟琳娜沉默良久，终于冷笑一声：“好啊。等你带我找到证据，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她??然后看着她如何踩碎你那颗腐烂的心。”
她转身离去，斗篷翻卷如夜鸦展翅，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回荡在黑暗中：
“明天日出前，准备好路线图。别耍花样，否则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门被重重关上。
房间重归寂静。
乔纳森躺在地上，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裂痕，忽然又笑了。
眼泪却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际。
***
与此同时，绯瀑巷的雪仍未停歇。
何西握着手中的木雕吊坠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纹路。篝火旁的画面不再是幻想，而是某种即将成真的预兆。
“你面以他，盖伦。”佐娅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。
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人，月光洒在她银白的长发上，像是为她披了一层星辉织就的纱衣。她依旧低着头，耳尖泛红，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。
“我也……”何西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，“我也面以你。”
话音落下，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。
风停了，雪也似乎慢了下来。
佐娅猛地睁大眼睛，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亮。
下一秒，她突然上前一步，双手抓住何西的手腕，将他拉近。
“那你以后不准再说‘我只是为了布鲁斯才做饭’这种谎话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嗔怪，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，“也不准再偷偷把最好的肉饼留给我，然后说自己不爱吃肥肉。”
何西怔住：“你……都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