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得可谓是‘天衣无缝’。”

    他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变得冰冷:“但是,我这几日并非只待在衙房里看这些死数字。”

    “我亲自去京郊那几个试点庄子暗访过,拿着这新册子,对照着实地的情况,一寸一寸地看,一家一家地问!”

    叶凡的眉头紧紧锁起,声音里带着一种洞察真相后的寒意!

    “结果发现,即便是在这新册之上,依然有部分上好的水田、旱地被巧妙地‘隐藏’了起来,未曾录入!”

    “而这些田地的产出,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无人知晓!此为其一!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如炬地看着朱标:“其二,更是胆大包天!”

    “部分被查实,被勒令补税的豪强,他们缴纳上来的‘补税银两’,数目与这账册上记录的,根本对不上!”

    “有至少三成,不翼而飞了!”

    “可在这做得漂漂亮亮的账目里,你却找不到任何缺失的记录!”

    “一切都显得那么‘完美’!”

    叶凡猛地合上账本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闷响,斩钉截铁地道:

    “账目做得再好,也掩盖不了田亩依旧被隐匿,税银凭空消失的事实!”

    “唯一的解释就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在这推行新政,收缴税银的过程中,有人上下其手,暗中贪墨!”

    “而且,手段相当老辣!”

    “贪墨?!!”

    朱标听到这两个字,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,整个人霍地站了起来!

    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混合着震惊、暴怒和难以置信的情绪所取代!

    他为了这新政,殚精竭虑。

    甚至不惜与天下豪族,以及淮西勋贵正面冲突!

    父皇对此也寄予厚望,三令五申,严令必须清明行事!

    可现在,竟然有人敢在如此紧要关头,将手伸向国库,伸向这关乎国本的新政税银?!

    “他们怎么敢?!他们怎么敢!!”

    朱标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!

    脸色铁青,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柱子上!

    “此事关乎朝廷威信,关乎新政存续,孤与父皇三令五申,他们竟敢视同儿戏,暗中行此蠹国害民之举!”

    “简直是罪该万死!!”

    汹涌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!

    但这一次,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,反而催生出一股冰冷的决断。

    他猛地转过头,眼中寒光四射,对叶凡沉声道:“老师,此事绝不能姑息!”

    “必须一查到底,将这些国之蛀虫,连根拔起!”

    他不再有丝毫犹豫,语气带着储君的雷霆之威:“孤这便返回东宫,亲命东厂精锐,暗中彻查此事!”

    “就从这几本账册和消失的税银入手!”

    “倒要看看,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孤和父皇的眼皮子底下,玩这种掉脑袋的把戏!”

    说完,朱标对着叶凡重重一拱手,不再多言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那离去的背影,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和平日罕见的酷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永昌侯府,密室。

    烛火将几张狰狞的面孔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蓝玉、曹震、朱寿等几个核心的淮西勋贵围坐在一起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兴奋和即将复仇的快意。

    “刚接到密报!”

    蓝玉压低着嗓门,但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却跳动着亢奋的火焰!

    “扬州那边的事……成了!”

    “那个知道内情的县令,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护送出城,昼夜兼程,最迟……今夜子时之前,便能安然抵达金陵!”

    “好!!”

    曹震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横肉抖动,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!

    “总算是等到了!胡惟庸那边安排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物证、供词可都准备妥当了?”

    “放心!”

    另一名侯爷阴恻恻地接口,“胡相早已准备多时!”

    “杨宪那老狗在扬州干的那些‘好事’,桩桩件件,时间、地点、经手人,甚至他为了凑数强征赋税逼死人的名字,都记得清清楚楚!”

    “连同他欺君罔上,杀害西域商人夺取‘嘉禾稻穗’的证据链,都已整理得铁证如山!”

    “只等人证一到,签字画押,便是雷霆一击!!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
    蓝玉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而畅快的笑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积郁多时的怨毒!

    “杨宪!刘伯温!你们两个老匹夫!”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不是很得意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深得陛下信重,风头无两吗?”

    “明日!就在明日朝堂之上,老子要看你们怎么死!”

    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杨宪在铁证面前面如死灰,百口莫辩,看到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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