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接头暗号是:‘月满西楼时,玉龙送春归’。”

    “月满西楼。”包拯重复这四个字,敲击的手指停了,“今天是九月十四。月满,就是明晚。”

    他抬眼:“庄园里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根据边军暗探的情报,”展昭从怀中取出一卷纸,摊开,是手绘的庄园布局图,“庄园明面上是货栈,地下有密室。最近半个月,陆续有女子被送进去,约二十人,皆年轻貌美,训练仪态、歌舞、琴艺。看守严密,不像寻常娼寮。”

    公孙策从阴影中走出——他一直在屏风后记录。此时他开口,声音平稳如常:“训练女子,送往何处?”

    展昭沉默一息:“往汴京。三日前,已有一批六人启程,护送者是八王府的侍卫。”

    房间安静了。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灯花,啪的一声。

    包拯的手指重新开始敲击,节奏变了——更慢,更重。

    “韩玉儿。”他忽然说。

    展昭一怔:“大人知道此人?”

    “八王爷三个月前纳的侧妃,姓韩,太原人,据说是商贾之女,容貌绝色,精通音律。”包拯缓缓说,“但她入府后,八王爷的世子赵允熙,突然得了‘怪病’,卧床不起,太医束手无策。而八王爷对这位侧妃,言听计从。”

    公孙策皱眉:“大人怀疑,此女是辽国送来的‘礼物’?”

    “不是礼物。”包拯摇头,“是刀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走到墙边巨大的汴京地图前,手指点在一处:“八王府。”又点向皇宫:“大内。”最后划了一条线,连接两点。

    “八王爷是太宗第八子,今上的皇叔。当年今上登基,他本是最有力的竞争者,只因母族势弱,最终败落。这二十年来,他表面恭顺,暗地里……”包拯转身,看向桌上那枚玉佩,“暗地里从未放弃过那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展昭明白了:“他要借辽国的力,夺位?”

    “不是借力。”包拯走回案前,拿起玉佩,对着烛光,“是交易。他帮辽国打通走私渠道,让辽国军械、细作、甚至军队潜入大宋腹地;辽国则帮他扫清障碍,扶他上位。而这位韩侧妃,就是辽国派来监督、并执行计划的关键棋子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玉佩,声音冷了下来:

    “但辽国要的,不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皇帝。他们要的,是一个流着辽国血的大宋天子。”

    公孙策的笔停在纸上:“大人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韩玉儿被送进八王府,不是为了伺候八王爷。”包拯一字一顿,“是为了生下带有辽国血脉的子嗣。如果计划顺利,她会成为未来的太后,而她生的孩子,会坐上大宋的龙椅。这就是萧元启的‘换天’——不费一兵一卒,让辽国的血脉,融入大宋的皇统。”

    密室陷入死寂。

    这个推论太大,太骇人,但所有线索——走私军械、训练美女、八王爷的野心、辽国的布局——像碎片一样拼合,最终指向这个唯一的、恐怖的图案。

    展昭的手按在剑柄上:“我现在去八王府,拿下韩玉儿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包拯抬手制止,“拿下她,只会打草惊蛇。八王爷会立刻切断所有线索,萧元启会启动备用计划。我们要的,不是一个人,是整个网络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展昭:“明晚月满,庄园里那批女子,要送往何处?”

    展昭:“据口供,是送往汴京……进宫?”

    包拯点头:“中秋宫宴在即,宫中要选一批乐伎舞姬。八王爷会‘举荐’这批女子入宫,其中最美、最聪慧的那个,会被送到官家身边。她不需要立刻成为妃子,只需要一个机会——一次侍寝,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桌案上划过一个弧线:

    “所以,我们要做的,不是拦截,是替换。”

    九月十五,戌时

    太原府南郊,韩氏庄园

    庄园灯火通明。二十名少女穿着统一的浅碧色衣裙,在庭院中排列成行,像一群待价而沽的玉器。她们都年轻,最大的不过十八,最小的才十五,脸上带着训练出的、标准而麻木的微笑。

    韩玉儿站在廊下,一袭绯红宫装,美得惊人,但眼神冷得像雪山深处的冰。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文士,青衣小帽,看似管家,但右手虎口的厚茧暴露了他长期握刀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都记清楚了?”韩玉儿开口,声音柔软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进宫后,少说,多看。该说话的时候,自然会有人教你们说什么。不该看的东西,一眼都不要看。”

    少女们齐声:“是。”

    文士上前,低声道:“夫人,车马备好了。戌时三刻出发,卯时可至汴京西郊。接应的人已经安排妥当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点头,目光扫过少女们,最后停在一个特别出众的女孩脸上——那女孩约十六七岁,眉眼精致如画,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泪痣,平添三分媚态。

    “你,过来。”

    女孩上前,屈膝行礼: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抬手,指尖抚过女孩的脸颊:“你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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