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怜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名字很好。”韩玉儿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坠,挂在她颈间,“这枚‘同心玉’,贴身戴着,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。明白吗?”

    月怜低头: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笑了,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深意:“去吧。你的福气,在后头。”

    车队启程。二十辆马车,每车一人,由八王府的侍卫护送,缓缓驶出庄园,没入夜色。

    韩玉儿站在门口,直到最后一辆车消失在视线里,才转身回屋。文士跟在身后,关门时,他忽然说:“夫人,第三辆车,车轮的声音不对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脚步一顿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声音更沉。”文士的手按上刀柄,“像是……车里不止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房门被敲响了。

    不是侍卫的节奏。是三长两短,然后一长。

    韩玉儿的脸色变了。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信号,意味着——计划暴露,立刻撤离。

    她冲向密室入口,但门先开了。

    展昭站在门口,剑未出鞘,但眼神已经锁定了她。他的左腿微跛,但站姿稳如山岳。

    “韩夫人,”他说,“八王爷有请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后退一步,文士的刀已出鞘。但刀只拔出一半,就停住了——因为展昭身后,更多的身影涌了进来,全是边军装束,弓弩对准了他们。

    “反抗,格杀。”展昭的声音没有起伏,“不反抗,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盯着他,忽然笑了:“展护卫,你知道抓我的后果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展昭点头,“所以我不抓你。”

    他侧身,让开一条路。门外,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停着,车帘低垂。

    “八王爷在车里等你。”展昭说,“他只等一炷香。”

    韩玉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她看着那辆马车,又看看展昭,最后看向文士。文士微微摇头——周围至少三十张弩,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韩玉儿整理衣襟,昂首走向马车。上车前,她回头看了展昭一眼:

    “告诉包拯,这一局,他赢了半子。但棋局还长。”

    车帘落下。马车驶离,展昭没有跟。他转身,看向那个文士。

    “你是萧元启的人,还是八王爷的人?”

    文士沉默片刻:“有区别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展昭说,“如果是萧元启的人,你现在已经死了。如果是八王爷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上前一步,剑鞘闪电般点中对方胸口三处大穴。文士闷哼倒地,失去行动能力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还能活到见八王爷。”

    展昭挥手,边军上前将人绑了带走。他走到庄园的书房,在书架的暗格里,找到了一本账册——记录着三年来所有经此转运的物资、人员、金银往来。最后一页,有一行新墨:

    “九月十五,送月怜等二十人入宫。玉儿随行,见机行事。若事成,允熙立为太子。若败……玉石俱焚。”

    落款是一个字:俨。

    八王爷赵元俨的名讳。

    展昭合上账册,收入怀中。窗外,月已升至中天,圆满如银盘。

    第二根线,也找到了。

    三日后,辰时

    八王府,暖阁

    八王爷赵元俨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,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,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。他五十余岁,保养得宜,面白无须,唯有眼角细密的皱纹暴露了年龄。那双眼睛很平静,平静得像是深潭,望不见底。

    包拯坐在他对面,乌木杖靠在手边,左臂自然垂落,微微颤抖——这是他刻意维持的姿态,一个残废的文官,无害,甚至有些可怜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摆着一方小几,几上只有两盏茶,茶已凉透,谁也没动。

    “包卿,”八王爷终于开口,声音温和,“许久不见。手上的伤,可好些了?”

    包拯微微欠身:“劳王爷挂心,老伤罢了,好不了,也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有些伤,跟着一辈子。”八王爷叹息,“就像有些人,有些事,一旦沾上,就甩不脱了。”

    表面在说伤,实则在暗示:你查我的事,会惹上甩不脱的麻烦。

    包拯笑了,笑容谦恭:“王爷说得是。所以下官今日来,是想请教王爷一件事——甩不脱的时候,是该壮士断腕,还是该……玉石俱焚?”

    八王爷转动核桃的手停了。

    暖阁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落叶的声音。

    许久,八王爷缓缓说:“包卿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包拯从袖中取出那枚蟠龙玉佩,轻轻放在几上。玉佩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,唯有龙目处那道裂痕,像一滴凝固的泪。

    “黑风峡查获辽国军械一千五百斤,弩机三百架,皮甲二百副。”包拯的声音平稳,像在汇报寻常公务,“押运者二十三人,皆已招供。赃物藏匿之处,是太原韩氏庄园。庄园主人韩玉儿,是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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