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缝隙内仅容侧身通行。黑暗潮湿,有滴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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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展昭撕下肩上布料,敷上随身带的解毒药粉。“大人,名单真扔了?”

    “假的。”包拯从袖中取出真正的纸筒,“真的在这里。扔下去的那卷,写的是《论语》选段——但愿孔子他老人家,别怪本府用圣贤书当诱饵。”

    展昭想笑,牵动伤口,倒抽冷气。

    “撑得住吗?”包拯问,声音在窄缝里产生回音。

    “能。”展昭顿了顿,“大人,您刚才……冒险了。若他们不管名单,直接放箭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就证明名单不重要,或他们另有获取渠道。”包拯声音冷静,“但他们在意,非常在意。这说明我们握着的这份,有他们必须毁灭或夺取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前方透出微光——缝隙通往山另一侧的小路。

    包拯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黑暗来路:“第二次拦截失败,他们会更疯狂。接下来,该是‘意外’了。”

    江宁码头 · 夜

    码头灯火通明,漕船林立。最大那艘“镇江号”正在装货,船老大是个独眼壮汉,嗓门洪亮,指挥若定。

    雨墨扮成卖唱女,抱着琵琶坐在茶摊角落。她指尖拨弦,唱的却是北方小调,歌词里嵌着一段辽地牧歌的旋律——接头暗号。

    独眼船老大果然注意到她。他拎着酒壶晃过来,丢下几个铜板:“丫头,唱个热闹的!”

    雨墨抬头,怯生生道:“只会唱家乡小曲……客官要听《黑水谣》么?”

    独眼瞳孔微缩。《黑水谣》是辽国暗部高级接头的确认曲目。

    “唱来听听。”他坐下,看似随意,但右手按在了腰间刀柄上。

    雨墨开始唱。歌声婉转,但公孙策坐在另一桌,从怀中取出一面小铜镜,借反射观察船老大身后——两个伙计正悄悄围拢过来,手缩在袖中。

    歌唱到某段,雨墨忽然拨错一个音。独眼眉头一皱——这是暗号中的危险警告。

    “丫头,唱错了。”他沉声道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雨墨瑟缩,忽然手指一挑,一根琵琶弦无声崩断,细如发丝的钢弦弹射而出,缠住独眼按刀的手腕!

    几乎同时,公孙策袖中竹扇一扬,三枚淬毒细针射向那两个伙计。伙计闷哼倒地。

    独眼暴吼,左手抽刀砍向雨墨,但钢弦已切入皮肉,他右手剧痛脱力。雨墨翻身滚开,从琵琶底部抽出一柄短匕首,格开刀锋,火星四溅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谁?!”独眼独眼充血。

    “清理门户的。”公孙策漫步走来,手中多了一个火折子,点燃了码头一堆待用的缆绳。火焰腾起,吸引人群注意,惊呼声四起。

    混乱中,雨墨匕首刺入独眼肋下——不深,但位置精准,伤及肺叶。独眼咳血,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江宁码头共有三艘船被渗透,‘镇江号’‘飞鱼号’‘顺风号’。”公孙策蹲下,声音平静,“你的上线是漕帮副帮主刘魁,但他昨晚已‘失足落水’。你现在是孤子。”

    独眼喘息:“杀了我……你们也出不了码头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要出码头?”公孙策从怀中取出半枚令牌,与他脖子上挂的另半枚严丝合缝对在一起——那是辽国“夜枭”江南总调度使的信物。“认识这个吗?你们总调度使已投诚,现在,我代他发令。”

    独眼瞪大独眼,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给你的新命令:即刻起,‘镇江号’装运的‘药材’全部替换为等重砂石,运往预定地点。同时,向你的所有下线传递假消息——就说包拯已改走水路,将在燕子矶被截杀。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信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凭你老婆孩子还在幽州。”公孙策凑近,声音更低,“‘夜枭’规矩,重要成员家眷为质。但若你配合,三日后,会有人送他们入关,在太原给你置地安家。若不配合,”他顿了顿,“你知道叛徒家眷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独眼浑身颤抖。良久,他嘶声道:“……我干。”

    公孙策起身,对雨墨点头。雨墨收起匕首,快速为独眼包扎止血。“伤口不致命,但需静养。你若守信,三日后有人送药来;若背叛,伤口会溃烂生蛆,七日方死。”

    两人隐入混乱人群。远处,码头水龙队赶来灭火,无人注意这场短暂搏杀。

    走到暗处,雨墨才松了口气,手指仍在微颤。

    “做得不错。”公孙策递过手帕,“琵琶弦那招,时机把握得准。”

    雨墨擦汗:“先生,那令牌……总调度使真的投诚了?”

    “假的。”公孙策淡淡道,“我昨晚潜入他住所,拓了令牌纹样,今早找匠人仿的。真令牌还在他尸体上——哦,尸体现在应该在秦淮河底。”

    雨墨怔住。

    “记住,暗战之中,真相比谎言更脆弱。人们往往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‘证据’,而非事实。”公孙策望向江面点点渔火,“独眼会传假消息,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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