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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逃跑的两人显然没料到暗中还有人,而且速度如此之快!其中一个稍慢,被荆云如鹰隼般扑到近前,寒光一闪,一记手刀狠狠砍在后颈,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,软软栽倒。另一个亡魂大冒,拼命朝远处黑暗的荒野狂奔。

    荆云没有去追那个逃跑的,而是迅速蹲下,检查被击倒的那人。又伸手摸了摸被泼了油的木轨,指尖沾上粘稠的液体,凑到鼻尖闻了闻,眉头微蹙。除了桐油,还有一股……硫磺和硝石的味道?虽然很淡。

    这时,被惊动的巡逻队和附近工坊值夜的人,举着火把,提着棍棒刀剑,呼啦啦围了过来。火光将这片区域照亮,地上碎裂的陶罐、泼洒的黑油、昏厥的破坏者,还有面色冷峻如铁的荆云,构成一幅充满紧张气息的画面。

    秦战闻讯匆匆赶来时,头发还有些凌乱,外袍只是胡乱披着,显然是刚从榻上起来。他看着眼前的一切,脸色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,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,抓住一个,跑了一个。”荆云言简意赅,踢了踢地上昏迷的人,“身上没标识,但手掌虎口、食指有厚茧,是常年用兵器的手。油里有硝磺,是想烧轨道。”

    秦战蹲下身,亲自检查那昏迷的破坏者。很普通的面容,三十岁上下,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,丢人堆里找不出来那种。他掰开对方的手掌,果然,虎口和食指内侧的茧子又厚又硬,绝不是农夫或者工匠该有的。

    “军中的人。”荆云在旁边补充了三个字,语气肯定。

    秦战的心沉了下去。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,也不是六国间谍(手法太糙,目的太明确),而是“军中的人”。谁派来的?将作监那些不甘心的旧势力?还是……朝中其他看他不顺眼、或者单纯想给他使绊子、延误军机的势力?

    “泼油放火……”秦战站起身,看着那被油污浸染的木轨,在火光下反射着令人不安的幽光,“是想彻底毁了这轨道,还是只想制造混乱,拖延时间?”

    “都有可能。”百里秀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她也赶到了,衣衫整齐,但眼神凝重,“若是彻底毁了,重建耗时耗力。若是制造事端,惊动冯御史,甚至传入咸阳,大人您这‘临时措施’,恐怕就要被冠上‘管理不善’、‘徒生事端’的罪名。”

    秦战沉默了。夜风很冷,吹得火把呼呼作响,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。空气中,桐油和硝磺的刺鼻气味、木材本身的味道、还有众人身上带来的汗味和寒气,混杂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看着地上那个昏迷的破坏者,又看了看周围举着火把、面带惊疑和愤怒的工匠、巡逻兵卒。这些人的眼神里,有对破坏行为的愤慨,也有对这接二连三“意外”和“破坏”的隐隐不安。人心,经不起一再的折腾。

    “把这人带下去,单独关押,严加看管。让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,别让他死了。”秦战对猴子吩咐,声音冷硬,“荆云,你亲自审。我要知道,是谁的手,伸到我栎阳的地盘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荆云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。

    “猴子,立刻带人,清理油污,检查轨道受损情况。泼了油的地方,用沙土覆盖,仔细擦洗,绝不能留下隐患!今晚加双岗,工坊区、轨道沿线、还有码头方向,都给我看紧了!”秦战继续下令。

    众人领命,立刻分头行动。

    秦战和百里秀走到一边相对安静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冯御史那边……”百里秀低声道,“此事瞒不住。是否要主动……”

    “瞒不住,就不瞒。”秦战深吸一口冰冷的夜气,肺部一阵冰凉,“天亮之后,我亲自去跟他说。轨道试验遭不明身份者破坏,已擒获一人,正在追查同伙及主使。目的是为了破坏北境军械运输,其心可诛!请他这位监察御史,主持公道,并上达天听。”

    他把“破坏军械运输”的帽子先扣上。不管幕后是谁,这个罪名都足够重。

    百里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“大人是想……反将一军?将此事定性为‘破坏军国大事’,而轨道试验,则是为了保障军国大事不得已而为之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秦战目光望向咸阳方向,夜色深沉,什么也看不见,“他们想用阴招拖慢我的脚步,我就把事情闹大,看看最后是谁下不来台。冯劫不是要‘观摩’吗?这就让他好好‘观摩’一下,栎阳这边,想安安生生造点东西运点东西,有多少牛鬼蛇神在盯着!”

    他语气里的寒意,比这深秋的夜风更甚。

    “另外,”他转向百里秀,“我们自己的‘眼睛’和‘耳朵’,还得再灵一些。荆云的人手可能不够。你看看,从学堂里那些机灵、背景干净的年轻人里,挑一些出来,加以训练。不一定要他们去拼杀,但要能发现不寻常的蛛丝马迹。工坊、矿场、码头,甚至往来客商,都要有我们信得过的人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百里秀应下,指尖玉珏轻轻一碰,在这肃杀的夜晚,声音格外清晰冷冽。

    远处,清理油污的工匠们发出压抑的呼喝声和铲土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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