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,只有老式挂钟单调的滴答声。李主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最终在那无声的压力和名片背后代表的巨大能量下败下阵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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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好吧,叶先生,请跟我来。”李主任叹了口气,动作有些僵硬地起身,拿起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黄铜钥匙,“不过,我只能带您去旧档案库房。那里的资料……恐怕需要您自己花时间查找了。而且,按规定,您只能查看,不能带走或复印任何原始文件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。”叶风微微颔首,声音平静无波。

    档案库房位于行政楼幽暗潮湿的地下室深处。沉重的铁门被李主任费力地推开,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灰尘、霉菌和纸张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,呛得人几乎窒息。库房很大,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功率不足的白炽灯在头顶发出惨淡的光晕,勉强照亮一排排高耸至天花板的、落满厚厚灰尘的深绿色铁皮档案柜。空气冰冷刺骨。

    李主任指着一个角落,那里放着一台蒙尘的、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产物的老式缩微胶片阅读器,旁边堆着几个同样布满灰尘的硬纸盒。“二十一年前的产科记录,原始纸质档案按规定封存了,只有部分转成了缩微胶片存档,都在那边了。九月到十一月的,应该就在那几个盒子里。您……慢慢看吧。”他显然一刻也不想多待,交代完,便如释重负般匆匆离开了,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。

    死寂。

    绝对的死寂笼罩下来,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库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叶风走到那堆纸盒前,没有犹豫,脱下昂贵的羊绒大衣随手搭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柜子上,挽起毛衣袖子,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。他打开了第一个盒子。里面是一卷卷用硬纸筒小心封装好的缩微胶片,上面贴着褪色的标签,字迹模糊。他按照月份标签,迅速找到了标注着“199X年9月”、“10月”、“11月”的几个纸筒。

    打开纸筒,取出里面细长的胶片卷轴。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。他走到那台布满灰尘的阅读器前,尝试着开机。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和几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昏黄的光线终于艰难地从镜头下方投射出来,照亮了小小的观察屏。

    叶风坐下,将胶片小心翼翼地装入机器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,强迫自己进入一种绝对冷静、高效的状态。指尖微凉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,开始缓慢、稳定地转动胶片卷轴。

    昏黄的屏幕上,光影流转。一张张泛黄的、充满年代感的原始记录表格快速闪过。模糊不清的钢笔或圆珠笔字迹,记录着一个个新生命的降临:母亲姓名、年龄、籍贯、分娩方式、婴儿性别、体重、出生时间……信息琐碎而冰冷。

    时间在寂静中流淌。只有胶片卷轴转动的轻微沙沙声,以及叶风偶尔调整焦距或擦拭观察屏上灰尘的细微声响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,大脑高速运转,过滤着海量的信息。他寻找着任何可能指向自己身世的蛛丝马迹:特殊的标记?异常的记录?或者……一个被刻意抹去或修改的名字?

    三个小时过去。九月、十月的胶片都已浏览完毕。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疲惫感开始侵袭,眼睛酸涩干痛。地下室阴冷的寒气透过薄薄的毛衣侵入骨髓。

    他拿起最后一卷——十一月的胶片。卷轴转动,屏幕上的光影再次流动。

    突然!

    他的指尖猛地顿住!

    卷轴停在某一帧。昏黄的屏幕上,一张记录表格清晰地显现出来。表格的格式与其他并无不同,但记录者似乎有些仓促或潦草。引起叶风注意的,是表格中“母亲姓名”一栏!

    那里,赫然用蓝黑色的钢笔写着两个字:

    **林晚**

    字迹清秀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而在“林晚”这个名字的后面,紧跟的出生日期,恰好是十一月十七日——与他身份证上那个被孤儿院估算后填写的出生日期,仅仅相差两天!

    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!叶风屏住呼吸,身体下意识地前倾,几乎要贴上冰冷的观察屏!他死死盯着“林晚”这两个字,仿佛要将它们刻进灵魂深处!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激动、忐忑和强烈预感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!是她吗?那个赋予他生命、又将他遗弃的女人?

    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,目光急迫地向下扫视表格的其他信息。

    **婴儿性别:男**

    **体重:3.1KG**

    **出生时间:03:27**

    **分娩方式:顺产**

    **健康状况:良好**

    **备注栏:……**

    备注栏!叶风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那里!通常这里会记录特殊情况,比如早产、难产、新生儿异常等。而这张表格的备注栏里,赫然写着一行略显潦草的小字:

    **“婴体征特殊,已详细记录于附页,请主任医师复核。”**

    体征特殊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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