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清晨,明的比之前早很多,虽依旧北风凛冽,但好在已经住了雪,广袤的大地又被银色裹住,将世间的一切罪恶都掩蔽。

    周举岩虽然被罢了官,但出发定坊的命令却迟迟下不来,于是二人也乐得清闲,在家里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安排些零碎儿事宜,倒也过得开心。

    期间,王蟠毫远走,周青夫妻搬回,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,也将看家的任务郑重的交给了他们。

    可能因为不舍吧?周青夫妻总和周举岩他们待在一起,周青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而水仙则总是偷偷的抹眼泪。

    原本在方远村,水仙就住的离宁松萝不远,后来投奔宁松萝之后,就只是刚成亲的时候,没在一起。

    水仙本就是个重情的人,马上要分别,她自然是心情不会好的,加之听说定坊县偏远至极,水仙的心就一直提着,从来没有放下去。

    她早就将宁松萝当作了亲妹妹,虽然有周举岩照顾,她终究还是不太放心——当然,周举岩和宁松萝的身份,她还是不知道的,毕竟知道的越多,就越危险,宁松萝才不会让那个水仙置于危险的境地。

    周青显然就洒脱了很多,虽然也不好受,但很显然周家老宅对于他们俩都有重要的意义,他肯定能给守好了。

    谁也没想到,竟然就在这样的氛围里,这样的天气里,他们竟然迎接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客人——翁团。

    小家伙迎着朝阳,踏着昨夜新下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积雪,气喘吁吁的就冲进了周家的老宅里:“松萝姐姐,不好了!”

    一看到翁团的样子,宁松萝的心就一紧,但面上却不敢焦急,而是耐心的将小家伙拉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“松萝姐,我姐出事了!”小家伙脸上尽是泪痕,眼睛红的好似烂桃子一般,很显然哭过很多次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宁松萝更是着急,就想马上冲出去,但背周举岩拦住了,毕竟先将事情问清楚才是正经。

    “别着急,好好说,你姐到底怎么了?”宁松萝没办法,只能耐下性子询问。

    原来,自那日祭祀事件之后,翁团就发现自己姐姐好似有什么心事,每次离家都嘱咐翁团好好看家,将家门拴好,遇见不认识的人,万不可开门。

    当时的翁团并没有在意,毕竟自从父母过世之后,姐姐就兼具了二者所有的功能,平时就好似父亲一般出门赚钱,回到家里自然好似母亲一般唠叨个不停。

    但慢慢的,翁团还是发现了问题,因为姐姐每次回来就是一脸的愁云,进家之后,也总是将自己关在父母之前所在的房间闭门不出。

    此时的是冬季,那间屋子许久没人住,也没有什么取暖设备,翁团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待下去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有一次就去看了——当然是为了给姐姐送汤婆子,翁翠玉虽然算不上大,但久在潮湿的监牢,早已经有了旧疾,每逢天气不好,或者阴郁潮湿,都会痛的头上冒冷汗的。

    可是看到的一幕却是翁团始终没有见过的,翁翠玉趴在一个大号的炉子上哭泣。

    翁翠玉自小是便是男孩子脾气,加之要带着幼弟过活,所以长这么大,他从没见自己解决哭过,就是当年他离家出走,姐姐也只是气的“嗷嗷”叫,眼泪从来也掉过一滴。

    所以,眼前的情形将翁团吓坏了,连忙跑进屋内,和姐姐抱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那时候他真的是恐惧的,那种恐惧是由内而外散发的,让翁团觉得,他的姐姐马上就会离去。

    而事实证明,翁团的害怕事情已经成为了现实,终于在不久某一天之后,姐姐就再没出现过了。

    翁团去姐姐上任的监牢里去找,但那个监牢已经永远的被封了,至于里面的牢头儿,一个都没在那里。

    然后翁团就央求人去县衙里询问,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那座大牢,以及里面的牢头儿都直接归皇帝中宗管,可是此时的中宗早就离开了,所以就是想问也已经问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可是一个大活人,还是一个管监牢的衙役,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?翁团小小的额脑子显然已经理解不了(liao)了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真正令翁团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,一队金甲武士进了他家,不待他问怎么回事,就挥动利器一顿砸摔,好似在找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一袭白衣,长相俊美的男人,直接将小翁团抓进手里,询问什么陶安冶在哪里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名字,翁团一脸懵,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,更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个什么冶是干什么的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直接将他家的屋子拆了,并掘地三尺,才在一个隐蔽的角落,找到了一处机关,将东西搬出来,竟然就是之前姐姐一直搂着哭的那个炉子。

    众人走了,家没了,留给翁团的只有那个之前陪宁松萝说话的木头人。

    现在的木头人经过多次改进,已经灵活的好似他的帮手,可能金甲武士觉得就是一堆烂木头而已,而陶安冶也断然不会与之有关,所以就给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正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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