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不好了不好了,叶离快死了!”梅泠一边小跑过来一边大喊,最后停在苒华休面前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后面跟着牵马的人也是累个半死。

    苒华休闻言大惊失色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姐,你别说了,我们快回去吧,叶离刚才醒了,又吐了好多血,他说想再见你最后一面!”梅泠焦急的拉着苒华休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那卫隐,我先走了。”苒华休现在顾不得其他,马上拉着梅泠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?”卫隐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苒华休连忙摆摆手,“既然是申小姐约你来的,你当然得陪她到最后,我现在有事,不多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卫隐这个人不好打发,她还有问题要问夜锦狸,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方便让卫隐知道的,不如就此支开他。

    苒华休接过缰绳,利落的翻身上马,迅速的把梅泠扯了上来,吩咐梅泠抱紧,马上便打马而去了。

    卫隐望着那一骑绝尘,久久不能回神,最后不由得摇摇头自嘲一笑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苒华休一路快马加鞭,赶回了梅府,一路行色匆匆到了秋痕院,还没进夜锦狸睡的房间门口,便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略……”

    苒华休没忍住,干呕了一声——这种浓郁血腥味忍不住叫她回忆起两年前那个乌云蔽月、刀光血剑的夜晚,宁弈血肉模糊的双腿,还有当时无能为力的她自己。

    这是如同噩梦一般的味道,苒华休捂住口鼻,稳住心神,缓了会才进了门。

    一进门,便看见刘药师和王府医忙的打转转,一个忙着在夜锦狸床前给他听诊把脉,一个正抱着一大堆的医书在快速翻阅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苒华休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夜锦狸吐出的那滩血,“之前不是说身体没有大碍,怎么又吐血?”

    苒华休边说边急匆匆走到了夜锦狸床前,看到他那张原本肤色泛红的脸此时苍白如纸,脸色阴沉道:“他这是内伤太严重,还是别的原因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翻阅医书的刘药师停了下来,解释道,“我刚才看这位公子的脉象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对,只是之前不敢确定,再加上有外人在不好说出来。以如今的情况来看,他虽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,但这内伤还不足以让他吐出这么多血出来,所以他很有可能是……中毒。”

    “中毒?”那边给夜锦狸把脉却始终没查出不妥的王府医停了下来,捋了捋胡子,皱紧眉头,“可这脉象不像是中毒的啊?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探出来有中毒迹象,”刘药师摇头,指了指地上夜锦狸吐出的那滩血,“可王老头,你仔细看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朝地上那滩血看去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吐出来的血颜色偏深甚至带了些紫,浓度偏稠甚至有些结块,若是像诊脉结果那般只是伤了五脏肺腑,吐出的血颜色必定鲜艳,也出现不会浓稠这种状态。所以综合来看,这位公子必定是中了毒。”刘药师慢条斯理的解释道。

    苒华休眉头一皱,“能知道中了什么毒吗?”

    刘药师摇摇头:“应该是种混合毒,而且应该是慢性毒,所以一时查不出来。又恰好这位公子受了内伤,慢性毒浸入了他肺腑,所以才导致他吐血不断……”

    梅泠在旁边听的咋舌:“姐,叶离他怎么中了毒?莫非是那些楼子里的人给他下的?”

    呃……这要怎么给梅泠继续圆下去?

    “要是是那些楼子里的人给他下的毒,姐你知道之前关叶离的楼子在哪里吗?我们可以去找楼子里的人要解药啊。”梅灼眼睛放光,自以为聪明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苒华休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,看着梅泠,夸他道:“泠儿真聪明,看来我要赶紧去那楼子去取解药了。”

    梅泠实在是心思单纯,好奇心太重,有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。而夜锦狸肯定是要治的,虽然看他这一直吐血的样子,不知道救不救得活,但总归要去试试。而且当初神医明乐连宁弈被挑断的手脚筋都能接起来,不见得治不好夜锦狸。

    思定如此,苒华休便顺着梅泠的话说道:“泠儿,那么你快去吩咐人准备好两辆马车,另外给我准备好行李,我今天便带着叶离去那楼子取解药。”

    “他这样能带着去吗?”梅泠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留在家里,万一我拿到解药,赶不及回来他死了怎么办?”苒华休只能继续骗梅泠,“要知道,那楼子距离我们家很远,没有个三五天可赶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啊,这么远?那叶离是拖不起。”梅泠连连点头,殷勤道,“好的,姐姐,我马上去做。”

    梅泠屁颠屁颠跑出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了。

    刘药师看了看梅泠跑出去的身影道:“其实,主子当初何必认养泠少爷呢,做什么事都不方便,说什么话也得遮遮掩掩。”

    “老刘,你怎么屁事那么多?主子做事也需要你来非议?”一边的王府医与梅泠相处较多,挺喜欢梅泠那单纯温和的性子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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